白芾奇怪地看着他:
「将军,这么晚了,何况您还有伤,不能洗冷水澡的吧?」
薄戎生无可恋地望天长叹:
「洗冷水澡可能旧伤复发,不洗的话你家将军我可能直接暴毙,你觉得我选哪个好?」
白芾:「……」
不太明白但听起来好像蛮严重的样子,还是照做吧。
薄戎当晚泡了整整半个时辰的凉水,才将身体某些羞耻的变化和内心燃起的欲火浇灭了下去。
他长舒了一口气,然后苦笑起来:将人找过来的是他,到最后自作自受的还是他。
她的呼吸拂过时,薄小将军生平头一次如此溃不成军。
看来以后真是……要被她吃得死死的了。
薄戎这厮近来越发嚣张,甚至抢走了我的鸳鸯玉佩。
起因是某次他喊我给他包扎时,我的玉佩掉了下来。
他当时捡起来仔细看了看,然后竟然直接十分不要脸地明抢:
「竟是一对儿,分我一个呗。」
「……」
我沉默片刻,还是如实道:
「这玉佩,我给过别人的。」
他闻言惊恐地看着我:「不是说已经退亲了吗?」
「是退亲了……」
我说到一半陡然反应过来:「你怎么知道?!」
薄戎确认了退亲便松了口气,然后捏着玉佩傲娇道:
「薛御史年轻时与我家老头儿可是朝堂上一对儿冤家,你到岷山之前薛伯伯的书信就到了,他说他女儿来当军医,让我爹多多关照。薛央字含灵……」
他眯起眼睛:「小薛神医,当时你救我的时候,怎么不告诉我你是薛伯父的女儿呢?」
这……我是真的不知道啊。
薄老将军带着儿子们来镇守岷山时,我才四五岁,实在不记事。
何况当年我父亲任御史大夫,主监察上谏,朝堂上的「冤家」那可是数不胜数,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。
不过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:
「所以你那天第一眼看见我时那般波澜不惊,其实是早就收到了我要来的消息是不是?」
「是啊,我当时还在生你的气,本来不想去看你的,最后还是没忍住去了一趟军医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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