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们在做什么?」
我与小苏俱是一惊,方才我们两双手正比划来比划去,停下时他的右手堪堪覆在我的左手上。
薄戎在我身后微微俯身,紧紧盯着我们交覆着的手,目光带着寒意,比第一次掐我脖子时还令人生畏。
小苏红着耳朵把手移开:
「回将军,下官同薛姑娘正在讨论刮骨疗毒的手法。」
薄戎挑了挑眉,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道:
「薛姑娘?军营内要称官职,苏医官,这不需要本将军提醒吧。」
「……」
神金。
他走后许久,苏医官都有些回不过神,他捂着自己险些被目光冰冻的右手呆呆地道:
「薛姑……薛医官,你与薄小将军是不是有些……往事?」
我冷哼了一声:
「没有,不熟,不认识。」
薄戎不但忘恩负义,他还恩将仇报。
深更半夜,他的亲兵来到我的营帐喊醒了我。
「苏医官,将军旧伤发作,请您去看看。」
我十分不解:
「今日我不轮值啊。」
「这是军令。」
「……」
行,你的地盘你做主。
我穿好衣服拎着药箱到了薄戎的营帐,他好整以暇地盘坐在榻上,只穿了一层雪白的中衣,微微敞着领口,古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。
我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:
哎,他再也不是那个裹着衣裳说男女授受不亲的羞涩少年了。
「将军哪里的旧伤复发了?」
薄戎盯着我,烛火摇曳中的目光显得格外幽怨:「心口。」
我开药箱的手一顿,大概知道了他又在闹什么狗脾气:
「心口?那需要解衣,男女授受不亲,将军另请高明吧。」
我提起药箱要走,身后的薄戎一个狗急跳床上前拦住了我:
「薛含灵!」
我挑眉讥讽地看着他:
「将军别这么叫我,你我素不相识,还是称官职,叫我一声薛医官吧。」
「……」
薄戎气势陡然一弱,在我面前蔫头耷脑地道:
「对不起,我错了……我就是有些气不过……」
「气不过什么?」
他控诉地看向我:
「我当时说要走的时候,你居然一点都不伤心!」
「……」